【顧奎國 每週專欄】低利蔓延 “渡邊太太”全球化?各國恐現散戶軍團撼動市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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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球經濟步上「日本化」,俗稱「渡邊太太」的日本散戶如何在低利率環境中尋求報酬,成了國際投資人的借鏡,未來類似渡邊太太的散戶大軍可能會在各國興起。金融時報26日報導,2002~2006年日本央行的零利率政策成為常態,低薪和微薄的銀行利率,迫使保守的渡邊太太跨入國際市場,彌補收入,2000年代初期日本散戶成了在全球市場呼風喚雨的生力軍。現在先進國家央行不斷下砍利率,困擾渡邊太太30年的問題,成為全球民眾的共同疑問-要如何在低利率環境中,尋求報酬?不久後各國可能會和日本一樣,出現撼動市場的散戶軍團。JPMorgan Asset Management投資長Bob Michele表示:「成長、通膨、利率徘徊低檔時,存戶傾向於把資本出口至蓬勃發展的經濟體」。日本散戶找到的解答之一是利差交易,他們借入低利率貨幣,投資海外的高殖利率貨幣或資產。渡邊太太炒作之下,日圓利差交易至少出現過兩次高峰期,鎖定目標包括巴西幣和土耳其幣,之後轉向澳幣。日本貨幣交易員指出,歐元、英鎊、美元也出現利差交易風潮,顯示日本散戶的作法,獲得其他國家仿效。另外,美國當沖客激增,也與渡邊太太有相似之處。不過美國情況或許與股市復甦、類似電玩的股票交易軟體興起、封城期間無事可做有關。儘管如此,國際散戶面對的前景,或許比渡邊太太更糟。摩根大通經濟學家Hiroshi Ugai指出,過去渡邊太太尋找殖利率時,仍有許多相對低風險的選項,先在美國、接著在澳洲,但是現在這些選項幾乎不復存在。金融時報、MarketWatch等2019年8月份報導,貿易戰壓力下,國際經濟惡化,專家益發憂心全球可能陷入「日本化」惡疾,對低利率上癮,經濟長期萎靡不振。日本化是指該國打了將近30年的戰役,對抗通貨緊縮和成長疲弱。日本祭出超乎尋常的貨幣刺激措施,卻成效不彰,導致債務大增、債券殖利率下挫。專家日益擔心歐洲和美國將步上日本後塵,Morgan Stanley投資長說:「人們會對低利率或負利率上癮,這很可怕,日本尚未擺脫…全球處境危殆。」前美國財長桑默斯直呼已開發國家的長期停滯和低利環境,讓傳統貨幣政策工具如降息等,可能無濟於事。2019年8月22日他在推特發文稱,市場充滿信心預測,歐洲和日本將陷入「黑洞貨幣經濟」,也就是利率卡在零、沒有實質展望能夠逃脫;超過一個世代都將是零利率或是負利率。